缪

暂时性失忆(七)

‌突然诈尸
完结啦~完结啦~发刀啦~发刀啦~
↑拖走打死
久等了 看客老爷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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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出院了？你还没……”
正在办理出院手续的Dick微微地点下头

一切处理妥当，Dick转身离开。

“请留步，Grayson先生，”柜台后的医务人员叫住他“为了不影响手术，我们暂时寄存了您的物品，现在你可以把它们拿走了。”语毕推出一个塑料筐。

Dick退回去，看了一眼。一个棕色皮夹;一块手机——不过从破损程度来看，它已经不能用了;再还有一串钥匙。他随意地把小零件放入口袋，一边谢过医方。
一个小东西从钥匙串里掉出来，“咛”地砸到地上，滚到Jason那个方向。Dick捡起来，发现是一枚戒指，J.T.字样隐藏在花纹里。他怔住了，接着就是一阵头疼——什、什么情况？Dick心里无端地慌乱。

看着人皱起的眉头，Jason的嘴动了动，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异常。

“那个……Grayson先生？能不能，再占用您几分钟？”Dick转头，对上了一双充满犹豫的眼睛“还有一件事，可能……会——该怎么说好…总之，怕影响恢复，就一直瞒着您，也挺重要的，呃，跟我来吧。”
身穿白大褂的人起身，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声。Dick与Jason互相交换了一个懵逼的眼神。

“对您的打击可能不小，但请面对现实。”这句话被那个白色的背影重复了一路——以不同的方式。

负一层光线很暗，让Dick有种莫名的阴森感，他不由得攥紧双手。
经过一扇扇白漆门，他们最终停在尽头的门前。医师转头看他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“我不会是个地下工作者吧，在死之前？”Dick突然蹦出个想法，把自己吓一跳。

门被推开的一瞬间，消毒水混合着各种化学药品的味道扑面而来，Dick反射性地捂住鼻子。
“……这是哪？”

…………

“停尸间。”

短短三个字化作一枚炸弹，在Dick脑海中引爆。
“我……死了吗，带我来这干什么……？”无法正常思考，Dick抛出一句无厘头的话。

“不是你，小伙子，是……他”

白帆布被掀开，Dick觉得自己还未痊愈的脑子更不够用了。

“J……Jason？……怎么……”他瞪大眼睛盯着跟幽灵一模一样的脸，试图推动脑中的齿轮继续工作。目光下移，尸体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打破了最后一道防线。痛苦和黑暗一并将他吞噬。

终于，他苦寻已久的记忆拼图成型，但远超出Dick的承受范围。

……
……

“你是认真的吗……？”
喷泉前，Jason刚把一枚银戒指戴到Dick手上。
“认真的。我爱你，Richard。”

某个黄昏
Dick在一群鸽子中间傻傻地笑，Jason无奈地蹲在一边，弹掉身上的羽毛。

某个深夜
“还不睡？”
“这不是等着某个值夜班的小片警吗？”

某个……
“抱歉。”
失控的货车近在咫尺，Jason把Dick推离死亡位置……一命换一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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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幽灵会丧失生前的记忆？……挺好的一件事……”Dick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曾经温馨的家，身后飘着不知所措的幽灵。

“……Jay，今晚陪我去看星星吧？像以前一样。”强行扯出来的微笑在Dick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。

——

夜里的风吹个不停，以至于把某个人吹出眼泪。
“Jay，我可以抱你这一次吗？”没等他答复，Dick就自作主张地环住了那团半透明的空气，在他颈边落下一吻，熟悉的凉度让Dick想起医院的“初逢”。

“那么，另一个世界见。”Dick微笑着站到天台边缘，笑容中带着释怀。

“你疯了吗？给我回……”Jason一个箭步冲上去，试图抓住那人的胳膊。
很显然，他又忘记了自己是个灵体。

“你阻止不了我的”Dick闭上了眼睛